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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活著:澳華文壇掠影.第一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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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活著:澳華文壇掠影.第一集網友評鑑5顆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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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容簡介

    作者簡介

    何與懷博士

      一九四一年出生,中國大陸廣州市人。畢業於天津南開大學外文系。新西蘭奧克蘭大學博士。現定居澳大利亞悉尼。除一般寫作外,主要研究興趣是當代中國問題和華文文學。著作多種多樣,例如有涉及英美文學的《英美名詩欣賞》,有用英文寫出的詞典《中華人民共和國政治文化用語大典》和學術論著《緊縮與放鬆的迴圈:1976至1989年間中國大陸文學與政治的互動》,有評論、隨筆、報告文學之類的選集《精神難民的掙扎與進取》、《北望長天》、《他還活著》,以及主編《依舊聽風聽雨眠》(「澳華新文苑叢書」第一卷)、《丹心一片付詩聲--黃雍廉會長紀念集》和《最後一課》(「澳華新文苑叢書」第二卷)等。

      現為澳大利亞悉尼華文作家協會榮譽會長、澳大利亞中華文化促進會副會長、澳大利亞南溟出版基金評審、澳大利亞廣東外語外貿大學校友聯誼會名譽會長、澳大利亞新州華文作家協會顧問、澳洲多元文化藝術教育聯會顧問、澳洲《酒井園》詩社顧問、悉尼詩詞協會顧問、《澳洲新報.澳華新文苑》主編、《澳華文學網》榮譽總編輯,以及澳大利亞華人文化團體聯合會召集人。

     

    目錄


    《他還活著:澳華文壇掠影》序/王潤華
    走出大洋洲──序何與懷《澳華文壇掠影》/吳中傑
    聆聽真的聲音/艾斯

    輯一
    詩風人格高度一致的許耀林
    汪洋灑落的旅程──莊偉傑其人其詩其文解讀
    曉聲識器,真知灼見──從冰夫先生的詩作談到他的詩評
    他還活著,而且……
    海那邊,海這邊……──解讀胡仄佳
    看穿他?還是看穿自己?--一部都市女性的「愛情聖經」
    新嘗試,新突破──談曾凡小說《麻將島》

    輯二
    悠然一卷坐花叢--祝賀趙大鈍老師新編《聽雨樓詩草》隆重出版
    老夫百歲尚清吟--彭永滔兄其人其詩欣賞
    知難而進:讚嘆與期望--《南瀛新聲》序
    《梁小萍奧林匹亞回文史詩書法藝術塔型系列》序
    俠骨文心,孤懷統覽--淺談梁羽生博士的人生與成就

    輯三
    生公,我對您說……
    丹心一片付詩聲--悼念黃雍廉會長
    辛教授,請一路走好
    英年早逝,壯志未酬--沉痛悼念畢恭
    她去了,一片紫色的煙霧……--悼念郁風老太太
    一卷浮雲行海外,春風長煦萬邦人--紀念前輩詩人學者劉渭平教授

    附錄
    看來不僅僅是辯論世界華文文學的問題--也談陳賢茂教授的〈也談〉
    關於華文文學的幾個問題
    追尋「新大陸」崛起軌跡--為深入研究澳華文學提供一些線索


    打造多元文化中一線新風景--澳華作家何與懷及其文化生活素描/莊偉傑
    一見之緣與長久之誼/蔣登科

    後記 

     

    序1

    《他還活著:澳華文壇掠影》

      今天世界文化與文學藝術主要是流亡者、移民、難民所建構。以美國今天的學術、知識與文學界思想的主要潮流為例,因為美國成早期法西斯與共產主義的難民與其他政權的異議分子巨大「難民營」,這些人的創新的邊緣思考,突破了許多文化概念、文學書寫模式。像後殖民理論、魔幻寫實主義是來自被西方殖民過的地區。整個二十世紀的文學,簡直就是ET(extraterritorial)文學,一向被邊緣化,目前已開始引起中心的注意了。歐洲重要的文化霸權中心決定的諾貝爾文學獎,近十多年多數頒給第三世界作家如馬奎斯(Gabriel Marquez,1982)、索因卡(Wole Soyinka,1986)、高行健(2000)、奈保爾(V. Naipaul,2001)及柯慈(John Maxwell Coetzee,2003)等,這表示邊緣性作家在全球化與本土性的衝擊中,他們邊緣性的、多元文化思考的文學作品,逐漸被世界認識到是一種文學新品種,其邊緣性,實際上是創意動力的泉源。何與懷《他還活著:澳華文壇掠影》抒寫的就是以澳洲為中心的華文文化/文藝界的新的邊緣文化/文學。這些文藝主要由流亡者、移民、難民所創作。

      1958年俄國作家巴斯特納克(Boris Pasternak)被政府驅逐出境,他向政府抗議說「走出我的國界,對我來說等於死亡。」其實巴斯特納克所形容的是他的創作環境,不是表現我們這個時代的精神。這是一個全球作家自我放逐與流亡的大時代,多少作家移民到陌生與遙遠的土地。這些作家與鄉土、自我與真正家園的嚴重割裂,作家企圖擁抱本土文化傳統與域外文化或西方中心文化的衝擊,給今日世界文學製造了巨大的創造力。事實表明,現代世界文化主要是流亡者、移民、難民的思想著作所構成,這些邊緣文學作品的作家與主題都與流亡、難民、移民、放逐、邊緣人有關,這些外來人及其作品正象徵我們正處在一個難民的時代。今日世界各國的華文文學或華人文學也多出自流亡者、自我放逐者、移民、難民之筆。

      奉讀何與懷的《他還活著:澳華文壇掠影》,我愛不釋手,就是因為這些樸實的散文,無論是實知性還是感性,報告文學還是抒情小品,還是事的散文,除了文學性、可讀性、對一位研究世界華文文學的人來說,這本文集處處證明流亡者、移民、難民建構了今日邊緣思想、文化與文學。當前許多華人只注意世界華人經濟的崛起以及各國華人社群生活的改善,缺少關懷與注意世界各國華人的文化/文學的建構。如果每個國家都有一些像何與懷那樣的學人/作家,我們的世界華人文化/文學將更受到應有的重視與承認。何與懷的文章如〈汪洋灑落的旅程──莊偉傑其人其詩其文解讀〉、〈詩風人格高度一致的許耀林〉、〈曉聲識器,真知灼見──從冰夫先生的詩作談到他的詩評〉、〈海那邊,海這邊……──解讀胡仄佳〉、〈看穿他?還是看穿自己?──一部都市女性的「愛情聖經」〉,及〈新嘗試,新突破──談曾凡小說《麻將島》〉等篇,所論述的作家,從莊偉傑到曾凡,都是ET文學家。在華人世界里,澳洲確也是一個臥虎藏龍之地──梁羽生、畢恭、黃雍廉、趙大鈍、張鳴真……等人創新的邊緣文學思考值得我們注意。其實兩岸四地的作家之外的其他區域,還有很多流亡者、移民、難民不斷建構新的中華文化與文學藝術,不斷出現優秀的作家與文學作品,決不能忽略。

      我所謂知識分子或作家之流亡心靈,其流亡情境往往是隱喻性的。屬於一個國家社會的人,可以成為局外人「outsider」或局內人(insider),前者屬於精神上的流亡,後者屬於地理/精神上的流亡。其實所有一流的前衛的知識分子或作家,永遠都在流亡,不管身在國內或國外,因為知識分子原本就位居社會邊緣,遠離政治權力,置身於所謂「正統」文化之外,這樣知識分子/作家便可以誠實地捍衛與批評社會,擁有令人歎為觀止的觀察力,遠在他人發現之前,他已覺察出潮流與問題。

      細讀集子中這些文章,我們可以認識到何與懷自己就是一位置身邊緣、拒絕被同化、在思想上流亡的作家。他生存在中間地帶(median state),永遠處在漂移狀態中。他與他所書寫的作家,既拒絕認同新環境,又沒有完全與舊的切斷開,尷尬地困擾在半參與半遊移狀態中。他們一方面懷舊傷感,另一方面又善於應變或成為被放逐的人。遊移於局內與局外之間,他們焦慮不安、孤獨、四處探索,無所置身。這種流亡與邊緣的作家,就像漂泊不定的旅人或客人,愛感受新奇的事物、現象。作為邊緣作家看世界,他以過去與目前互相參考比較,因此他不但不把問題孤立起來看,他更有雙重的透視力(double perspective)。每種出現在新國家的景物,都會引起故國同樣景物的思考。因此任何思想與經驗都會用另一套來平衡思考,使到新舊的都用另一種全新、難以意料的眼光來審視。

      何與懷集子中的文章,尤其附錄的兩篇論述──〈看來不僅僅是辯論世界華文文學的問題──也談陳賢茂教授的「也談」〉與〈關於華文文學的幾個問題〉──非常清晰地顯現他多元的、開放的思考,所以這本集子是認識被稱為「第三文化空間」的澳華文學的重要書寫。同時這些文章也是一流的散文、抒情小品、報告文學。

      我近年來完成編輯與出版我的老師周策縱教授生前未完成的《海外新詩鈔》(台北:文史哲出版社,2010),然後對個別詩人作個案研究,但因資料缺乏,研究很難進行。這本詩選包括各種自五四新文學運動以來發展的多種形式的新詩,如自由、抒情、格律、現代主義詩歌。老師這部詩選的編輯意義,是建構五四新詩在1950年後在海外持續的發展,繼承原本五四的精神與傳統。所謂海外,最重要的版圖,以美國紐約的白馬社及其相關詩人群最具有代表性,在五十與六十年代最活躍。這些詩人都是知識分子,當時都是流亡者、移民、難民,沒有明確的政治思想形態。他們出國前,已經開始寫新詩,到了海外,在完全沒有政治思想意識的壓力下,自由地嘗試與探索新詩的各種表現手法、形式與主題,創造多元化的中文詩歌,延伸了早年五四的精神與傳統的一個重要部分。當時紐約的刊物,就有白馬社自己出版的《生活半月刊》(1956)、《海外論壇》(1960-1962)及1951年林語堂(1895-1976)創辦的《天風月刊》(1951-1952),美國及金山出版的《少年中國晨報》等。像黃伯飛(1914-2008)、艾山(1912-1966),周策縱(1916-2007)、李經(盧飛白,1920-1972)、唐德剛(1920-2009)、心笛(浦麗琳,1932-)是比較活躍的詩人。他們當時既被中心的大陸忽略,也沒有受到台灣的應有的關注,所以一直被文學史忘記。胡適(1891-1962)當時雖然注意到他們的重要性,甚至說「白馬社是中國的第三文藝中心」,可惜胡適自己也是流氓者,既沒有發言的刊物,也正落魄失意美國。我想如果當時胡適像何與懷那樣及早書寫這些作家,今天我們就更容易地為華文文學史彌補其空缺的一章。

    新加坡學者,現任台北元智大學國際語文中心主任
    王潤華教授

     
    序2

    走出大洋洲--序何與懷《澳華文壇掠影》

      與懷兄要我為他的新著寫序,其實,我並非合適的人選。因為他寫的是「澳華文壇掠影」,而我初來乍到,對澳華文壇知之甚少,簡直無從置喙。但是盛情難卻,只好勉為其難,就說幾句題外的話吧。

      上個世紀五、六十年代,我在復旦大學做青年教師的時候,對於中國現當代文學頗感興趣,也寫過一些當代文學評論文章。但那時的所謂當代文學,局限於大陸出版的作品,台港和海外的華文作品根本看不到,也不能列入研究範圍之內。到得「文化革命」期間,則幾乎所有的作家都被打倒或靠邊站,幾乎所有作品都被封殺,只剩下浩然和他的《金光大道》。文革結束之後的所謂「撥亂反正」,只是要回到文革前的十七年中去,思想仍然是封閉的。

      文學研究的真正變動,是在改革開放之後。也就在那種政治背景下,才有了「台港及海外華文文學」這個學科的建立。但最初,只是南方沿海幾個開放城市的高等學校才有這方面的研究機構,如暨南大學、汕頭大學、廈門大學、深圳大學等。上海開放得遲,所以復旦大學的台港及海外華文文學研究機構也建立得遲,大約已是八十年代中後期了,而且此類書籍也遠沒有南方幾所高校多。

      我不從事這一學科的研究,所以與這方面的人士接觸得少,有關書籍也看得不多。但由於朋友的邀請,倒是參加過幾次台港及海外華文文學研討會,有時也能看到一些專門雜誌。我的印象是,國內這方面的專業人員,對於台港文學研究得較多,其次是東南亞國家的華文文學,如馬華文學、新華文學、泰華文學,再次,是北美和歐洲國家的華文文學,而澳華文學則接觸得最少。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呢?資訊暌隔,資料不足之故。聽說,當年陳賢茂教授主編四卷本《海外華文文學史》時,找澳華文學作品就很困難,還是他的朋友在悉尼給他搜羅了一些,當然並不完備,所以也只能寫得簡略些。近年新出的饒芃子教授和楊匡漢教授聯合主編的《海外華文文學教程》,就已將「澳大利亞華文文學」與「東南亞和東北亞華文文學」、「北美華文文學」、「歐洲華文文學」並列,成為四大版塊之一,這是一個很大的進步。

      在中國國內時,因為接觸到的澳華文學作品甚少,我還以為到澳洲來的華人忙於謀生,無暇寫作之故。這次來悉尼住得長久些,才知道澳華文壇原來是人才濟濟,或如與懷兄所說的,這裡是藏龍臥虎之地,出的作品不在少數,有些品質也不差。如果說,七十年代之前中國大陸不知有澳華文學,是因為大陸方面閉關鎖國之故,那麼,在大陸改革開放多年之後的今天,澳華文學還沒有引起大陸學人的充分注意,那就是我們自己之故了。要擴大澳華文學的影響,走出大洋洲,除不斷提高品質,多出精品之外,評介推廣也是必要的手段。

      從這一角度看,與懷兄的著作是適時的。雖然他寫的只是澳華文壇的「掠影」,而不是「全貌」,但仍能使讀者感到澳華文學的深度和廣度。何況,在書末,還附有鳥瞰性的文章:〈追尋「新大陸」崛起軌跡〉,此文為深入研究澳華文學提供了一些線索,也是一種點面結合的做法。

      與懷兄勤於積累資料,每寫一人,都能用大量的材料對這個人作出全面介紹,使讀者獲得一個完整的印象。所以,本書雖云「掠影」,卻與一般的印象記有所不同,而很有歷史價值。

      本書附錄中還有一篇與人討論海外華文文學文化取向問題的文章,這說明作者的思考範圍已超越了具體的作家作品,而觸及到華文文學的基本性質。這個問題是值得討論的,但它需要大量的實證材料,而不是靠抽象的理論推導所能說得清楚的。本人因閱讀的海外華文文學作品太少,缺乏實感,沒有資料,所以對之無法置評。但有不同意見爭論,總是好的。雖然一時未必能爭論出什麼結果來,卻總可以促進思考。

    上海復旦大學博士生導師,現居悉尼
    吳中傑教授

    序3

    聆聽真的聲音

      一
      在華文成為故國文字的海外,華文文學已成為一種奢侈;而在海外對華文文學進行點評,可以說是一種稀世蜃景;在當今經濟社會,不計報酬心甘情願地執著於這些,更似乎只能發生在遙遠的傳奇之中。

      二
      我拿著茶杯,坐在桌前,聆聽著一個聲音。這個聲音跨越我對面的塔斯曼海峽,穿過時間,靜靜地傳來。這是一位年近七旬的皓首老者,帶著他標誌性的平和微笑,不動聲色,將平素很乏味的故事娓娓道來。我少有地安靜,享受著這種聲音。

      三
      他還活著,他說。是的,我微微點頭。他還活著,他,她,而且,超乎想像地精彩……他自顧自地開始講起來,如數家珍:從詩風人格高度一致的許耀林,到行進在汪洋灑落旅程中的莊偉傑,還有曉聲識器、真知灼見的冰夫,充滿傳奇色彩的弄潮高手武力,越過大海這邊那邊的胡仄佳,寫著都市女性「愛情聖經」的張鳴真,敢於新嘗試新突破的曾凡。他也談起悠然一卷坐花叢的趙大鈍老師和他新編的《聽雨樓詩草》;欣賞著百無禁忌、自詡「老夫百歲□清吟」的彭永滔;在表達對知難而進的《南瀛新聲》作者們的讚嘆的同時又提出對古典詩詞創作的一些意見;他談梁小萍奧林匹亞回文史詩對聯及其書法藝術;談起他非常尊崇的新派武俠小說開山鼻祖梁羽生大師。接著,他緬懷起澳華文壇那些已經離去的舊雨新知。他慶幸在「生公」謝世前兩個半月及時地發起澳華文化界敬頒了一個「終身成就獎」;他動情地評丹心一片付詩聲的黃雍廉會長;他沉痛悼念兩位壯志未酬者──他在天津南開大學求學時已執教鞭的辛憲錫教授和英年早逝、始終沒有謀面的墨爾本年輕作家畢恭;他追憶像「一片紫色的煙霧」而仙去的郁風老太太;他紀念「春風長煦萬邦人」的前輩詩人學者劉渭平教授……這一幕幕澳華文壇掠影,實在讓人難以忘懷。談鋒一轉,他又談起澳華文學大觀,進而談到世界華文文學甚至大大超出其中的問題,有資料總結,有理論抽象。他就這麼不知疲倦、充滿激情地講著──不是年青人那種衝動的激情,而是一種成熟睿智的自然流露。

      四
      人人仰慕名人。而與名人最好的交流方式,我認為,就是讀他們的作品,像一隻小老虎,躲在暗處,靜靜地觀察學習。移居海外七年,有時也收到本地名人饋贈他們的著作,我感歎他們傳奇的經歷,難言的苦難,睿智的光芒,但我從來不敢妄言。我這隻小老虎,只是喜歡貪吃,而不談品嚐感覺,因為害怕即使是讚揚也很可能是胡說八道很可能連隔靴搔癢都談不上。但是,當我讀到何與懷博士的《他還活著》文集時,內心一下子充滿感動,而且感動得非要說出幾句話不可,不管對否,就是無法壓抑。
    這種感動源於何博士的真和敢。

      所謂「真」,是他的真誠,真心。所謂「敢」,是指他的勇氣和當仁不讓。從所有這些對澳華乃至世界華文作家的點評裡,你能感到這位老者對華文文學的熱愛──這是一種把華文文學看成自己事業的熱愛,而華文文學在當今娛樂世界早已成為雞肋。從《他還活著》,你能強烈感受到何博士對華文作家特別是澳華作家們的關愛:他平緩的談吐裡,一個個名字一部部作品脫口而出。泛泛而談的應酬是件容易的事,但就每個作者的風格甚至人品,還有作品的特點,其中人物的性格進行點評卻是一種非常困難的事。美食家品菜,不是信口開河討廚子喜歡就行的。同樣,點評作家們的作品,沒有對其作品細緻的研讀,沒有對其生活經歷、人品風格的深入瞭解,是不可能收放自如、點評到位的。讀者的眼睛雪亮,作者的心裡更明。高手過招,點到為止。武功不高過對手,哪能輕易點評?所以,我很清楚地看到,何博士對每一位作者都進行了細微的瞭解,對他們的作品進行了細緻的研讀。在一個大多數人只關心自己的時代,在一個文人比文多的海外,將大量的時間精力花在別人的作品上面,而且敢說敢評,可能我孤陋寡聞,我想說,何博士是澳新兩地的第一人。

      五
      對我而言,何先生一直是位學者。從讀他的第一篇作品開始,我就感覺到這一點。作為點評,引用是必要的。但他的文章裡非常清楚地注明了作者及其寫作的年份甚至頁碼。這些細節如果沒有舊學的底子和西式的嚴格訓練,是不可能這樣嚴謹的。這種嚴謹還表現在他對資料的引用上。細讀他的每一篇點評,你會發現他的引用非常詳實。比如在〈曉聲識器,真知灼見──從冰夫先生的詩作談到他的詩評〉裡,他就引用了冰夫的七部作品裡的八首詩作。而且,他借冰夫對其他作者也進行了介紹和點評,包括間轉引用了塞禹的〈九月的迷惘〉與〈戰爭的思索〉等四首作品、莊偉傑的〈泅渡〉等三首、趙大鈍詩作一首、陳積民的詩作〈父親〉等二首、雪陽和璿子的詩四首。而在《南瀛新聲》序裡,何先生就隨手列舉並點評了何惠清女士、黃森先生和陳國珠女士等十八位以上作者。在〈看來不僅僅是辯論世界華文文學的問題──也談陳賢茂教授的「也談」〉以及〈關於華文文學的幾個問題〉這兩篇長文裡,何先生引經據典,思路清晰,毫不含糊地談到了世界華文文學研究的一些問題,而這些問題並不僅僅是文學的問題,而更涉及敏感的社會政治文化問題。他像捅馬蜂窩一樣,不單有誠意,也有勇氣,在分析和綜合兩方面,都談出了自己鮮明的觀點。真是洪鐘大呂,發人深思。

      更難能可貴的是,何博士文風平和。現在有些故作高深的作者,總喜歡借助所謂飄幻的意像、混亂的辭彙以達到所謂的效果──在我看來,這樣只是更多地顯現其文學功底的貧乏而已。遍讀何博士的作品,他從來沒用過生僻的詞藻,怪異的句子,混亂的佈局。

      六
      文人以文說話,以文定位。人有人格,文有文格。因為會上一個見面,因為一篇小文,我認識了何先生。在隨後的聯繫中,我被何先生的人格魅力所打動。前面我曾提到過他的真和敢。其實,他的真和敢不僅體現在他的為文上,更表現在他的為人上。身處海外,眼見多少所謂文人或名人為了一點場上的榮光,坐享海外民主,卻歌頌專制。但何先生卻有心為正義說法。記得有一次為了我的兩首小詩,何先生很快回郵說,是的,我們不應沉默。在一次大洋洲作協會議上,何先生說,國內尚有不少知識分子敢於直言而且非常到位,海外反倒不多。正是因為這句話,讓這屆會議有了它不同的意義。

      謙虛與大度是何先生的另一個特性。每有一文,何先生常常群發以徵求意見。有次我對何先生的一篇文章裡的發揮儘量隱諱地表明了自己的觀點,而何先生的這些發揮並非興之所來,而是基於其社會責任和歷史知識對其中的一個旁枝進行了拓展,這是完全可以另成一篇好文的。但即使這樣,何先生仍然及時回郵說:「我顯然是借題發揮。」這種率真讓人感動。正因為這種感動,我不揣簡陋,冒然作此拙文,以賀何先生新書問世。

      七
      文學界像電影,不停地變。而好的作者如何與懷博士,卻是一幅恆久的警示的影像。

      八
      我依然靜靜地坐在窗前。
      三天了,渾然不覺。其實,在這南半球的小島,正值冬季,雖無冰雪,但也淒風冷雨了。
      擱下筆,才發現,一縷陽光,正從雲層射下來,就在窗外。

    2010年7月7日於新西蘭奧克蘭市
    艾斯任教於新西蘭奧克蘭梅西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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